經過這些天的低潮期,我收拾好心情重打了兩篇方格子文章。打到一半,回想起許多事。
這陣子可以說是我草莓不耐操,但我深知這只是表面上的,更深層的是去年各種鳥事情疊加在一起造成我精神負擔重。
舉例,去年三月紐約疫情高峰期我被以前在社福認識的朋友找去加入新團隊,很緊急。但那是一個外勤的角色,每天要接觸許多人,風險很高。我想說那麼多人都冒著風險在工作了,我怕個啥,口罩戴好就是。但該團隊負責人卻各種明示暗示地希望我們不要戴口罩,怕會引起民眾恐慌。我一怒之下跟他吵起來,吵得可兇了。後來案子沒做,也沒有了聯絡。
可是他們忘記把我踢出群組,我繼續潛水在裡面看負責人啥時清醒。沒多久以後,政府開始呼籲戴口罩,終於啊,負責人囑咐大家戴口罩了。可紐約對口罩宣傳很薄弱,只說要遮住口鼻。團隊成員們戴布口罩或拿頭巾綁一綁就上工了,其它什麼防護都沒有做。
我看著大夥的出勤打卡照,心裡嘀咕著這是要出事的節奏。可小夥伴們年輕力壯,我看著一個個好得很,心裡也為他們高興,平安就好。大約兩個月前,我給當時把我找去加入的朋友傳了簡訊說聲感恩節快樂,才知曉團隊成員們都是陰性,唯獨負責人確診。
負責人沒有特別嚴重的症狀,只是,他被傳染後回家傳給了妻子,妻子因此死亡。他十分內疚,內疚到酗酒,影響到了孩子的身心狀況,孩子被社工帶走。
類似事件,我最近聽了許多,都是發生在我的身邊。沒心情跟班長分享,他應該也不會想要知道。前陣子我曾卡在死胡同裡,思考著要是當時我不要跟負責人賭氣,用點心對他進行防疫教育,鼓勵購買醫療用口罩搭配其它防護,是否結局不會這般?
千金難買早知道。